【时讯】赵龙江︱刘雨楼和他的日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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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文是《刘雨楼和他的日记》的前篇 因为保存着旧日记，所以年轻的时候在书店散步时偶然见面，粗略地看了看，有记得的复印件，只有日记所有者的话，我感到心仪，显然来自文化人的亲笔。 另外，摊主索是低价，不讨价还价就买了 这是商务印书馆定制的《民国二十七年国民日记》 日记的主人叫刘雨楼。 是个陌生的名字。 翻开里面，我大致知道了日记作者在这一年( 1938年)中的大致行踪:作者在国立北平研究院工作，担任总务，这一年他已经在上海了 我想他应该是在卢沟桥事件前后到达上海的(根据资料，本院镭学研究所于1936年下半年迁到上海，和药学研究所一样在上海福开森路395号工作)。 根据日记的复印件，这时作者的家人还住在北平，他一个人在上海，和一些同事解决院内总务的小事 那年4月，受副院长李书华指示，从上海码头乘坐法国邮船，两天后去香港与李书华副院长汇合，暂时休养后，乘游轮到达越南海防，经过嘉林到达老街(越南西北部边境城市，隔南溪河中 从上海到昆明，共用两个星期。 那一年的4月25日，昆明黄公东街10日被选为北平研究院总事务所，之后，物理学研究所、化学研究所、生理学研究所、动物学研究所、史学研究所等也相继移动 商务印书馆定制的《民国二十七年国民日记》日记记录了从上海到昆明作者的日常生活和工作琐碎。 比如接待朋友、出入银行、监理工程、出入书店、购物等，包括人事交流和个人感觉。 另外，也有几个诗词，多为有感而作。 刘雨楼是20世纪40年代日记中的人物，除作者的家人外，包括研究院、各研究所相关人员、负责行政总务的同事，另一个是作者各时期的朋友 特别是其中的一些研究者，后来成为各自行业的专家学者，有些人当年已经是本学科的领袖，例如物理学院的严济慈(物理镭学所所长、昆明时代兼代研究院总事务所主任)、陆学善(陆禹言)、钱临照、顾功叙、王承宗 药物所赵承嘟(赵石民，所长)、梅彦夫等，生物学所经利彬(隋初，所长)、李登榜(李时敏)、刘玉素等，动物学院陆鼎恒(陆唯一，所长)、张玺(兼任张尔玉，动物所研究员，云南水产实验所所长) 查了这本日记，发现了北平沦陷期著名女作家雷妍的名字刘植莲。 原来她是日记作者的长女，使我意外地兴奋 刘雨楼有四个孩子，按年龄排序:长女刘植莲、次女刘植兰、儿子刘植岩、三女刘植荫，作者在日记中也有很多与孩子书信往来的记录。 向孙嘉瑞(梅娘)老师报告收获刘雨楼日记时，想起梅娘年轻时和雷妍是好朋友。 我记得当时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她也去雷妍家，雷妍有两个女儿。 梅妈妈马上为我写下雷妍女儿的名字——刘琤和刘珂。 在朋友的帮助下，我辗转找到了北京舞蹈学院的刘珂老师，之后又见到了工艺美术学院的刘珂老师。 通过刘2973对她的祖父的回忆和前几天我读过的昌黎作家董宝瑞先生的相关复印件，我也大致知道刘雨楼先生一生的大致轨迹。 刘雨楼长女刘植莲(雷妍)，北平沦陷期著名女作家 1931年左右 刘雨楼先生本名润春，字雨楼，一生字行 昌黎县两河村人 1888年6月3日，也就是清光绪14年4月24日，他出生在两河村的农民家庭 父亲刘冠儒是农业高手，曾经有很多庄田和大花园，是“庆丰堂”的主人 刘雨楼从小在家乡补习班学习，1905年秋天在永平府考试，科举中止后，与乡人李大钊、李书华等考生一起被永平府中学堂录取，他是李大钊和同学 1907年夏天，李大钊考天津时，他也去了津门，进入长芦银行专修所。 毕业后，学校以其成绩优秀，打算把他送到日本深造，但还没去 我问过刘2973老师，她想起刘冠儒是庄稼高手，诺大的家业都是他做的。 这也是我祖父不想上学的重要理由。 所以，祖父读了几年补习班后，不允许他读书，祖父13岁的时候和我祖母结婚了。 这是为了束缚他的心，在家和他一起战斗，扩大家业。 但是祖父非常向往外界的东西。 烦恼的外祖父在村外的河滩上烦恼了三天三夜，我祖母知道这个，让我找到外祖父长谈，知道外祖父有自己的理想，决心把婆家分给田产出售。 我曾祖母谢杨23岁成为寡妇自己带着女儿，是个很有见识的人。 我祖父用这笔钱在永平府中学堂和大清银行专修科上学 能离开刘雨楼这个昌黎主要是祖母谢扬奠定的基础。 因为这位祖父对她很尊敬 刘冠儒十六岁得了儿子，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对这早来的儿子很不喜欢 不仅不让他看书，还狠狠地虐待了祖母 必须采用她作为小丫鬟，做家族饭(包括长工人和农忙期短工人)给家畜，做针线活 随时骂 爷爷工作后真的看不见了，把家人接到昌黎县城在教堂院子里租了几个房间，祖母谢扬也接了，从此谢扬就和我们一起生活了。 就这样我妈妈和阿姨两个大孩子也在昌黎贵贞教会学校学习。 之后，家人总是随着外祖工作的变化，从山西、山东、天津……频繁地移动 到了三十年代才在北京定居下来 毕业后，刘雨楼投身金融业，在大清银行、中国银行、边业银行、农工银行、东莱银行工作，在大连、青岛、天津和北京等地担任过银行分行经理等职务。 后来，因上司的不高兴而被解雇了 刘雨楼的这一经历，刘2973老师也回忆说:听说他离开银行的理由是我妈妈惹了人，他的上司向他要了银库的钥匙，他认为不符合规定，打开银库应该有规定的人数一起去。 所以他没有把钥匙交给这个上司 但是，据我三阿姨(刘植荫)说，银行的钱要投资，他没能正确估计股票的行情，所以赔偿了。 我想都有，被拒绝了的上司不是正好利用他赔偿股票得罪了他吗？ 他失业后一直在家闲逛，是老同学李书华去北平研究院接他做总务的 刘2973和刘珂，摄于1938年 照片贴在刘雨楼日记上 根据北平研究院多年的《职员录》(见刘晓《国立北平研究院简史》附录2《北平研究院职员总表》)，1935年职员名单上已经有刘雨楼的名字，日记作者至少可以断定1935年来到国立北平研究院。 转行到同乡李书华任常务副院长国立北平研究院后，首先从事会计科的工作(同样见刘晓《国立北平研究院简史》附录2《北平研究院职员总表》)。 他很了解多年的业务，加上同行的嫉妒，加上他自己性格上的骨鲛倔强，不想屈从，所以他郁郁寡欢，有能力，无法发挥，也从日记中出现。 李圣章的搬运，一个人得了路，鸡犬跳起来 李润章不辨休有容，贤愚，是其高处，也是其缺点，偶尔读读这个，辄想发牢骚，我老了。 和润章的私交公谊，不厚。 如果不得已，唯一的事情就是不想接受xx等开除。 》( 5月27日日记)“早上院长谈到x夺走全院的钥匙，向x道歉。 院长之意，但为了调和感情，让我屈服，也许不是好事，但我已经老了知道生命，贫穷可以生死与共。 向纵子弯腰，留下一辈子的伤口，绝对可以。 》( 10月20日日记)“…我没有权力，不能不向强奸屈服。 xx的人格，我不敢议论，对我蛮横压迫，事实俱在，应该憎恨。 》( 12月1日日记)他脾气刚毅，外和内介，因附和权弱，为忌者所压迫 他通常只能选择隐忍自克，有时在日记中用复印件发泄 关注作者的日记，比起《职员录》中的相关会计、出纳及其他行政总务人员，其中河北、京津出身者几乎占绝大多数，其他来自北方各省，发现江南人不多，其中一定与裙带菜相关有其他特殊关系 除了与同行经常发生的不协调外，作者和院内的各个专业研究者似乎也有时有差距 其实并不奇怪。 从北平研究院的人员构成结构可以看出，这里的研究者几乎都有出国留学的背景。 特别是在法国留学的情况很多，这些“娇子”往往非常高，在学术上很有才能，每个人本来就很骄傲(当然，他们也不看轻人，很多时候日记作者和他们交往很和谐。 刘2933老师在回忆中说他一生都和财阀、军阀、学阀交往过，但认为学阀是最难相处的人，他们说他们自己有才能，很霸道。 年轻的时候，在山东，张姓的军阀绑架了祖父，让东莱银行补偿了他 我不知道之后怎么处理，祖父说军阀还可以商量，可以谈判。 财阀只不过是追求利润 学习阀门是傲慢的，它自以为是，特别是行政人员觉得业务不好，很瞧不起 所以他在北平研究院工作时总是感到委屈 刘雨楼日记抗日战争爆发后，他和北平研究院的一些人一起分流到上海 刘2973先生说，当年北平研究院向南迁移，人员旅费要由个人自行筹措。 否则就只能失业了 当时，作者一家本来在生活上就很为难(作者从银行转移到研究院后，工资水平比以前大了。 不仅为了日常生活的支出，还为了孩子的学费挤出了一部分。 长女刘植莲毕业后最初还没有工作。 而且，一对年幼的孙女……知道生活的压力)，为了这份工作，为了保护家人唯一的生活来源，只能想办法，在家里卖点有价值的东西。 刘273老师说:“七七事件后，首先全家人凑钱让叔叔和三阿姨从北京回来。 我想我明白当时祖父的心。 他的儿子(刘植岩)是共产党，他希望儿子早点离开。 当时，母亲的祖母连聘礼的簪子都拿出来了 钱凑齐了，叔叔和三婶婶离开了。 我至今还记得叔叔穿着白毛衣，拿着草编礼帽，三阿姨穿着竹布旗袍，一起在门口向祖父敬礼，祖母兴奋地回家哭了。 祖父只是长叹……后来北平研究院搬到云南，必须有能力和去云南的人一起去，去了之后不能继续工作 但是，去云南的话要去上海，海路经过香港，越南的海防，坐火车去昆明。 家里的钱不够 那时，有朋友说服他如果想留下来，可以在所谓的华北联盟准备银行要职。 他断然拒绝了 正好父亲叫我妈妈带两个孩子去武汉找他要钱 妈妈认为孩子太小了。 我刚三岁，妹妹不到一百天，妈妈就很难在枪林弹雨中把孩子带到这么远的地方。 钱都给祖父做了南迁的旅费 九月底或十月初左右祖父出发了 根据国立北平研究院的《职员录》，这一年( 1938年)，刘雨楼先生代理总务科长，兼做总事务所的文件工作 从刘先生的日记可以看出他的认真。 事务很复杂，但他总是很细心，有工作井井有条。 这可能是他年轻时在银行工作中养成的习惯造成的。 只有工作认真，难免得罪别人 如果没有李书华和同乡之谊，恐怕已经失去了饭碗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